沈如月的那个眼神有些恐怖，曲然虽然不害怕，但还是做出了正常十几岁的姑娘可能会有的反应。
她愣愣地看着沈如月，结结巴巴的问：“母亲，您......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？”
沈如月眼眸幽深，一眨也不眨盯着曲然，突然问道：“然姐儿，你说是你主动提出来去惠文书斋的？”
“对，是我先提的。”曲然点头。
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，沈如月迟早会从沈青那里得知事情经过。
沈如月闻言，很短促的笑了一下，声音有些尖锐，眼睛依旧盯着曲然不放，问道：“那你为什么非要带沈青去惠文书斋呢？”
“母亲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你在怀疑我？”曲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，皱着眉看沈如月。
曲相丞也皱了皱眉，不悦道：“你瞎说什么？这事和然姐儿有什么关系？”
沈如月摇摇头，道：“你们误会了，我只是好奇才问问罢了，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曲然心里冷笑，说沈如月没有别的意思，她才不信。
“母亲，因为惠文书斋更大一些，里面的书也更多，所以我才建议表哥去那里买书的，这点丽姨娘可以作证，如果母亲还不信，也可以去问表哥。”曲然语气淡淡的说道，话说完后，眼睛看向曲相丞，眼神里透着委屈。
曲相丞一下子对沈如月更加不满了，惠文书斋突然出事，岂是曲然能预料到，或是她能做到的？沈如月这怀疑很不合理。
而且，沈青受了那么严重的伤，旁人撇清干系还来不及，沈如月怎么还非要往自家人身上还揽？难道她看到沈家来昌平伯府找曲然问罪，把两家关系闹僵，她就满意了？
曲相丞深深地皱着眉头，越想越不得劲，狠狠地训斥了沈如月一番，说的都是他刚才心里想到的话。
完了之后又，又呵斥道：“然姐儿和沈青是表兄妹，又吵过架，发生过矛盾，她有什么理由害沈青？她又有什么能力去害沈青？你这话只在这里提提便罢，修的在外面说起，不然若是传到沈家人耳朵里，岂不是当真会记恨上我们昌平伯府？”
闻言，沈如月的脸色白了白，有些摇摇欲坠，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才莽撞了。
她很快反应过来，咬着牙对曲然道了歉：“然姐儿，是母亲不对，但是母亲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，只是太关心沈青，想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而已。”
曲然勾了勾唇角，道：“那就好。”
顿了顿，又道：“母亲不必太过有心，表哥已经被带回沈家，请了大夫医治，相信不会出什么大问题，至于惠文书斋为何会突然出事，也有衙门的人调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