恼是早就不恼了,但该看的笑话一个也不能落下。
桑枝夏对自己想看打脸现场的心思一点儿也不掩饰,赶着犁地的牛下了地,甚至还心情很好地看着徐璈挑眉笑了。
“你看,我就说不能逞强嘛。”
谁让你说大话来着?
要不是她早就想到了荒废多年的荒地初耕翻土的难度,以及提前做好了两手准备,今日是不是栽了?
徐璈吸取教训认真点头:“你说的对,逞强的确是要不得。”
说完他拿出了将功折罪的良好认错态度,拍拍手上的泥就大步走了过去:“来来来,给我吧。”
他单手扶起重重的犁耙,吹了声吊儿郎当的口哨说:“让我陪着牛老兄走这截征程。”
桑枝夏也不争功,往边上一靠戏谑道:“你会用犁耙吗?”
“没吃过猪肉,我还能没见过猪跑吗?”
徐璈出口的话难得没怎么过脑子,脱口就说:“哪怕是在皇城京都,每年春耕也是皇家和百官的大事儿,祖父当了很多年主持春耕的主领人,我那会儿就总看到祖父跟在皇室之人的后边扶着犁耙下地。”
这话说完,桑枝夏笑不出来了。
就连满脸带笑的老爷子也不想笑了。
徐三叔想了想徐璈一句赶上一句的话,心情复杂:“你是在说,你见过猪跑?”
就像老爷子扶着犁耙在地里刨?
徐璈嘴角一张陷入沉默。
老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末了要笑不笑地呵了一声。
“不愧是我嫡亲的大孙子。”